☆4.夢見五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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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見五年前
慕佳艾打開房門，見到玄關處倒放著兩只高跟鞋，便知道林怡回來了。
“小仙女，你的外賣到了，出來簽收一下。”
浴室門打開，林怡剛洗完澡，穿著絲質吊帶睡裙出來。她擦著頭發，問道，“今天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啊？還特意打電話說請我吃東西？”
慕佳艾換了鞋，順手將林怡的鞋擺正，“嗯，是有好事，請你吃周黑鴨。”
“什麽好事啊？”林怡一見到袋子，也不擦頭發了，用毛巾隨便包起來，埋頭進袋子裏，深嗅了一口，陶醉的呼出氣來，“果然是我最愛的周黑鴨，聞一口就讓我神魂顛倒。”
慕佳艾被她誇張的表情逗笑了，“快開電視，我去換衣服，一會兒咱們邊看邊吃。”
“好嘞。”林怡打開電視，調出兩人都喜歡看的節目，又去廚房拿了果汁倒上，然後
慕佳艾出來，就見她看著桌上散發著香氣的食物垂涎欲滴。
她忍俊不禁地說道，“你先吃啊，不用等我的。”
林怡讓出位置，“我想等你一起吃呀。”
“好，一起吃吧。”
“真好吃啊，這日子就是得這麽過，得勁，你說對不對？”
“對。”
“唉，你還沒說是什麽好事呢？”
“我要有新工作了！”想到一月三萬的薪水，慕佳艾就忍不住有些興奮。
“新工作？你在寵物店不是做得挺好的嗎？”
“嗯，另外一份薪水更高，我打算去試試。”
“靠譜嗎？”
“這工作是一個之前認識的人給介紹的，應該靠譜。你猜一個月多少錢？”慕佳艾兩眼亮晶晶的。
“三千？”林怡保守的猜道。
“不對。”慕佳艾搖搖頭。
“五千？”
“不對。”慕佳艾還是搖頭。
“四千。”
慕佳艾佯裝不高興，“少了，往上猜。”
“五千一？”
“不對”慕佳艾曲起無名指和食指，留出三個手指頭。
“三千？我剛才不是猜過了嗎？”
“不是，是三萬。”
“項目？要做多久？”
“不是，是正式的工作，月薪。包吃包住，還有五險一金。”
林怡一手放在她頭上，一手放在自己額頭上，感受溫度，“沒發燒啊，胡言亂語些什麽？”
慕佳艾拍掉她的手，“沒胡言亂語了，是真的！”
“一個月三萬，你這個是什麽工作？不能是什麽違反犯罪的吧？佳艾，我跟你說，雖然眼前是困難了些，但總歸有希望，你還有我，咱們一起努力，總能把那債還清的。你還年輕，犯不著走這條路。”
“你想哪兒去了啊，我這是正經工作。”
“那你說說，人家月薪三萬請你做什麽？”
“照顧貓。”
“噗”林怡正喝果汁，不小心嗆了一下。她扯了幾張紙巾，擦著灑出來的果汁，一臉不敢相信，“一只貓？”
慕佳艾想了想，“這個沒說，應該只是一只。”
林怡嘆了口氣，“我明天休假，陪你去看看，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。”
慕佳艾一個熊抱抱住林怡，“我就是這麽想的，謝謝一一，你對我最好了。”
“哎哎，別肉麻啊，我果汁要散了。”林怡左手抱著慕佳艾，右手高舉著玻璃杯，“你請的這頓，真是鴻門宴啊。”
-------
葉紹睜開眼就見身邊坐了個人，圓圓的眼睛，白凈的小臉，微張的嘴裏不斷制造出一團又一團的霧氣。
他楞了一下，突然挪動身子，想往旁邊去。卻因為手上沒力，一下跌回去了。
“別動。”女孩的手壓在他肩膀上,防止他亂動摔到自己。
“做什麽？嘶……”他猛地甩開女孩的手，動作太大，扯得頭都疼起來了。
女孩站遠了些，平靜的陳述道，“你暈倒了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葉紹的語氣很不好。
“我想扶你起來，但失敗了。”女孩的聲音軟軟的。
男孩左右看了看，大概知道發生什麽了，他將身上的毯子拿下，“你的？”
“嗯。”女孩伸手接過。
“謝謝。”男孩撐坐起來，“你回去吧。”
他一手還放在自己的頭上捂著，眼前出現一只白嫩的手，手心裏放著一塊巧克力，“給你。”
“不吃。”他討厭巧克力的黏膩。
“再見。”聽他拒絕，女孩也沒再多說什麽，她將手收回去，轉身離去。
走了幾步，又突然回來，將毯子丟過來蓋在他身上，蹬蹬蹬跑開了。
葉紹坐在原地，看著懷裏的繡著卡通白兔子的淺藍色毛毯皺眉。一陣冷風襲來，他緩緩將毯子攤開裹在身上。
試著動了動腿，凍到沒直覺了。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，十點。這意味著他在這個公交站牌下，坐了整整兩個小時。
又有腳步聲傳來，還是那個女孩。沈默著來到他身邊，也不看他，站定就開始從往外掏東西，奶糖、餅幹、□□糖……
全是女生愛吃的零食。
隨著她掏出來的東西漸漸增多，葉紹分明從她的臉上看出肉疼與舍不得。
但她最後看了一眼零食，扔下一句吃了就趕緊回家吧，就轉身離開了。
葉紹想說自己不吃這些東西，肚子這時候卻咕咕叫起來，他知道那人肯定是聽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的聲音了。
他捏著手裏的零食，坐了許久，挑挑揀揀，拿了唯一一袋牛肉幹，撕開包裝，細嚼之後吞咽下去。
胃很久沒進過東西了，有東西進來，立即歡欣鼓舞，分泌出胃酸消化。
挺好吃的，葉紹吃了一口又一口，好像那袋便宜的牛肉幹永遠吃不完。
滴滴滴，床頭的鬧鐘響起來。
葉紹醒來，直視天花板，這是他的臥室，而不是五年前那個冬夜。
他將手遮在眼睛上，多少年前的事了，今天怎麽突然入夢了呢？他以為就早已經忘記的細節，在夢裏竟記得清清楚楚，難道是因為今天那女人要過來？
起來洗漱過後，葉紹坐在陽臺上等人。
昨天，她似乎沒認出自己來？
五年，一個人經歷的事多不勝數，她不記得自己才是應該的。
那自己又為什麽還記得呢？
葉紹喝咖啡的手一頓，好像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。
但沒等他想明白，許飛敲響了門，慕佳艾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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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仙女，你的外賣到了，出來簽收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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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佳艾換了鞋，順手將林怡的鞋擺正，“嗯，是有好事，請你吃周黑鴨。”
“什麽好事啊？”林怡一見到袋子，也不擦頭發了，用毛巾隨便包起來，埋頭進袋子裏，深嗅了一口，陶醉的呼出氣來，“果然是我最愛的周黑鴨，聞一口就讓我神魂顛倒。”
慕佳艾被她誇張的表情逗笑了，“快開電視，我去換衣服，一會兒咱們邊看邊吃。”
“好嘞。”林怡打開電視，調出兩人都喜歡看的節目，又去廚房拿了果汁倒上，然後
慕佳艾出來，就見她看著桌上散發著香氣的食物垂涎欲滴。
她忍俊不禁地說道，“你先吃啊，不用等我的。”
林怡讓出位置，“我想等你一起吃呀。”
“好，一起吃吧。”
“真好吃啊，這日子就是得這麽過，得勁，你說對不對？”
“對。”
“唉，你還沒說是什麽好事呢？”
“我要有新工作了！”想到一月三萬的薪水，慕佳艾就忍不住有些興奮。
“新工作？你在寵物店不是做得挺好的嗎？”
“嗯，另外一份薪水更高，我打算去試試。”
“靠譜嗎？”
“這工作是一個之前認識的人給介紹的，應該靠譜。你猜一個月多少錢？”慕佳艾兩眼亮晶晶的。
“三千？”林怡保守的猜道。
“不對。”慕佳艾搖搖頭。
“五千？”
“不對。”慕佳艾還是搖頭。
“四千。”
慕佳艾佯裝不高興，“少了，往上猜。”
“五千一？”
“不對”慕佳艾曲起無名指和食指，留出三個手指頭。
“三千？我剛才不是猜過了嗎？”
“不是，是三萬。”
“項目？要做多久？”
“不是，是正式的工作，月薪。包吃包住，還有五險一金。”
林怡一手放在她頭上，一手放在自己額頭上，感受溫度，“沒發燒啊，胡言亂語些什麽？”
慕佳艾拍掉她的手，“沒胡言亂語了，是真的！”
“一個月三萬，你這個是什麽工作？不能是什麽違反犯罪的吧？佳艾，我跟你說，雖然眼前是困難了些，但總歸有希望，你還有我，咱們一起努力，總能把那債還清的。你還年輕，犯不著走這條路。”
“你想哪兒去了啊，我這是正經工作。”
“那你說說，人家月薪三萬請你做什麽？”
“照顧貓。”
“噗”林怡正喝果汁，不小心嗆了一下。她扯了幾張紙巾，擦著灑出來的果汁，一臉不敢相信，“一只貓？”
慕佳艾想了想，“這個沒說，應該只是一只。”
林怡嘆了口氣，“我明天休假，陪你去看看，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。”
慕佳艾一個熊抱抱住林怡，“我就是這麽想的，謝謝一一，你對我最好了。”
“哎哎，別肉麻啊，我果汁要散了。”林怡左手抱著慕佳艾，右手高舉著玻璃杯，“你請的這頓，真是鴻門宴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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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楞了一下，突然挪動身子，想往旁邊去。卻因為手上沒力，一下跌回去了。
“別動。”女孩的手壓在他肩膀上,防止他亂動摔到自己。
“做什麽？嘶……”他猛地甩開女孩的手，動作太大，扯得頭都疼起來了。
女孩站遠了些，平靜的陳述道，“你暈倒了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葉紹的語氣很不好。
“我想扶你起來，但失敗了。”女孩的聲音軟軟的。
男孩左右看了看，大概知道發生什麽了，他將身上的毯子拿下，“你的？”
“嗯。”女孩伸手接過。
“謝謝。”男孩撐坐起來，“你回去吧。”
他一手還放在自己的頭上捂著，眼前出現一只白嫩的手，手心裏放著一塊巧克力，“給你。”
“不吃。”他討厭巧克力的黏膩。
“再見。”聽他拒絕，女孩也沒再多說什麽，她將手收回去，轉身離去。
走了幾步，又突然回來，將毯子丟過來蓋在他身上，蹬蹬蹬跑開了。
葉紹坐在原地，看著懷裏的繡著卡通白兔子的淺藍色毛毯皺眉。一陣冷風襲來，他緩緩將毯子攤開裹在身上。
試著動了動腿，凍到沒直覺了。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，十點。這意味著他在這個公交站牌下，坐了整整兩個小時。
又有腳步聲傳來，還是那個女孩。沈默著來到他身邊，也不看他，站定就開始從往外掏東西，奶糖、餅幹、□□糖……
全是女生愛吃的零食。
隨著她掏出來的東西漸漸增多，葉紹分明從她的臉上看出肉疼與舍不得。
但她最後看了一眼零食，扔下一句吃了就趕緊回家吧，就轉身離開了。
葉紹想說自己不吃這些東西，肚子這時候卻咕咕叫起來，他知道那人肯定是聽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的聲音了。
他捏著手裏的零食，坐了許久，挑挑揀揀，拿了唯一一袋牛肉幹，撕開包裝，細嚼之後吞咽下去。
胃很久沒進過東西了，有東西進來，立即歡欣鼓舞，分泌出胃酸消化。
挺好吃的，葉紹吃了一口又一口，好像那袋便宜的牛肉幹永遠吃不完。
滴滴滴，床頭的鬧鐘響起來。
葉紹醒來，直視天花板，這是他的臥室，而不是五年前那個冬夜。
他將手遮在眼睛上，多少年前的事了，今天怎麽突然入夢了呢？他以為就早已經忘記的細節，在夢裏竟記得清清楚楚，難道是因為今天那女人要過來？
起來洗漱過後，葉紹坐在陽臺上等人。
昨天，她似乎沒認出自己來？
五年，一個人經歷的事多不勝數，她不記得自己才是應該的。
那自己又為什麽還記得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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